他的习惯 一(2/2)

    但要强如林子柔也有柔弱的时候,她生理期的时候疼得脸色发白,被成河背到医务室。

    她伸手捏住了成河的鼻翼:懂了吗,猪。

    可你知道吗?我很多时候都会在想,到底是哪个女人培养了你这样子的习惯。

    年上男人观察他从茫然到恢复平常的神情,好像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扯了扯嘴唇,笑不及眼底:你没发现吗?

    林子柔在缓冲带的颠簸中陡然惊醒过来。

    傻瓜,你对人太好了。她说道,你都是这样子对你的男朋友们的吧,难怪会把人惯坏。

    她当时赖在成河背上死活不肯下来,急得校医满头大汗,最后隔着帘子,她终于肯咬着牙,饱含屈辱地爬下来时,校医才知道她不愿意移动的原因是她弄到了成河的衣服上。

    成河很受女生欢迎,但是很少女生真的会往成河面前凑,原因就是他身边有青梅竹马的林子柔存在。

    这跟聪明不聪明有什么关系。林子柔无语,明白成河这是在打太极,不满地哼了一声,叉起剥好的蟹腿送入口中,成河你年薪比我还高,装什么傻。

    成河第一次对无话不谈的发小有了秘密。

    那个好像也不能够被称之为秘密,只是他莫名觉得这是不能够跟林子柔坦白的话。

    是,劈腿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忠,成河。

    成河,你难道以前是喜欢女人吗?

    林子柔长得很美,她的美丽很有攻击性,上挑的眼角总是给人轻慢的感觉。实际上她也确实有点受欢迎女生的傲慢,加上性格正直要强,妥妥的同龄御姐,看一眼都觉得此花带刺,碰了扎手。

    子柔,林子柔,车钥匙放在哪里了?他搀着林子柔,站在副驾驶的门前耐耐心心地问,听了三次才终于从捂着脑袋直哼哼的漂亮醉鬼嘴里听清了答案。

    总是遇到坏人还不傻吗?他没忍住笑,收回眼神低头认真剥蟹腿的样子看着却有点可怜,让林子柔无端地想摸一摸他的头。

    成河的前任和他同样是上班族,年长他三岁,从外貌上看只是个干练精明的成熟男人,顶多只是略显纤细,但那也是相对于同龄的年轻男人而言。

    前任最终还是在烟灰缸上摁掉了那支他抬手了好几次,但始终没抽一口的香烟,这让我很痛苦,成河,只有寻找别人的时候我才不会那么痛苦。

    懂了,懂了。成河被捏着鼻子,被迫瓮声瓮气,林子柔你快放手

    她和成河站在一起,在闲杂人等眼里就是姐狗恋的错觉,高大英俊的少年总是弯下腰和她说话,话不投机还会被林子柔瞪几眼,饱满的额头猝不及防被脑瓜崩命中。

    我这话可能你听着有点奇怪,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你懂我意思吗?

    成河对她的照顾怎么可能会是错误的?

    幸好明天是休息日。

    结果最后,失恋的那个人没喝酒,没失恋的那个反而义愤填膺地喝上了头。

    林子柔难得也哽住了。

    你错哪了,你哪里都没错。林子柔翻了个身背对他,声音闷闷地传来。

    成河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她在梦里再一次回到了高中。

    你,你别哭了。他对女生的眼泪没辙,尤其当这个掉眼泪的女生是几乎不落泪的林子柔时,子柔,别哭了,我我错了。

    她沉默了大半天,最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和前任分手的原因又是对方劈腿,至于为什么要用这个又字,是因为他高中,大学,乃至工作后所交往的恋人,每一任分手的根本原因都不外乎是劈腿二字。

    她盯着成河的眼睛道:比起说在恋爱上没脑子,不如说是你遇到的坏人太多了。

    你的习惯很体贴。男人交叠了一下大腿,抬起想要抽一口的烟又放下,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系安全带,订餐厅,天气变了也会提醒我带伞,甚至我看到过你钱包里放着创可贴。

    安全带,我自己会系。林子柔轻轻地摇了摇那根手指,越靠越近,点在成河高挺的鼻梁上,但一旦习惯了,我就只会等着你来帮我系了。如果哪天你忘了,我反而会怪你。

    前任在分手那天很冷静,他看着同样平静的成河,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尖,良久,突然问道。

    那、那总不能是你错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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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笑起来:虽然我们这个群体里面确实有把自己当成女人的家伙,但是我没要求过你要把我当成女人对待吧?你钱包里的创可贴难不成是想等着我哪天穿高跟鞋磨破了脚,再帮我贴上吗,弟弟?

    不然我无时不刻都在思考,你是不是深爱着,那个把你变成这般体贴样子的女人。

    03

    自尊心强得不可思议的漂亮女生缩在医务室的床上,这辈子第一次没绷住羞耻,强忍着也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怎么这么问?成河有点茫然,但他很耐心,这种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的习惯好像天生就被培养好了,毕竟林子柔高中时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成河摇摇头,从林子柔的小香包里拿出车钥匙,解锁后先把她安置到副驾驶,随后自己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钻进车厢坐好,才倾过身去帮林子柔系上安全带。

    林子柔满意地占了上风,催着成河开车回小区,看着窗外不断往后略过的夜景,迷迷糊糊地靠着睡了过去。

    成河哭笑不得:我就帮你系个安全带,怎么就好欺负了。

    林子柔没有醉到神志不清,只不过酒精放大了她强势又娇纵的脾气,她在成河凑过来的时候弹了弹他的额头,像她从小做的那样。

    林子柔没忍住好奇心,忘了自己来之前重复了一万遍不要问成河任何分手原因的细节的心理建设,在成河陈述的过程中火气超标,先把自己吹了个不省人事。

    倒也不算,你就是习惯了。

    不对。林子柔确实是有点醉了,她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她和成河的脸中央,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代替别人做了他们本应该自己做的事,所以好人会被惯坏,坏人会变本加厉。

    没出息,林子柔还是上手了,只不过是给个成河一个爆栗,永远都不会是受害者的错。

    就差在脸上写着快来压榨你了。

    成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披着校医递给他的旧外套,好歹挡住了他背上那点血迹,不然林子柔看到估计能恨不得把两个人都当场敲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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